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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東杰《蹣跚走來的民主》:從社會主義到法西斯,歐洲的「菁英式極權民本」路徑
发布日期:2024-04-29 19: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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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蔡東杰

【制度擴散:民主全球化的蔡東從社發展】

從社會主義到法西斯:歐洲的極權民本路徑

休豪伊(Hugh Howey)在二○一二年一鳴驚人的《羊毛記》(Wool)[1] ,是杰蹣菁英徑一本構思奇絕、文筆精采、跚走斯歐式極引人入勝的民主末日後小說傑作,除了可引導大家從檢視當下出發,會主重新思索人類該如何選擇更合理之邁向未來的法西道路外,至少在我(基於專業本位主義)看來,權民它也是本路一本非常好的政治課外讀物。

蔡東杰《蹣跚走來的民主》:從社會主義到法西斯,歐洲的「菁英式極權民本」路徑

一言以蔽之,蔡東從社就是杰蹣菁英徑:「笨蛋,問題在政治!跚走斯歐式極」

蔡東杰《蹣跚走來的民主》:從社會主義到法西斯,歐洲的「菁英式極權民本」路徑

故事的民主主場景,是會主個深埋進地底、有如蟻丘般的法西巨大地堡(Silo),總共一百四十四層樓,權民每層樓高將近十公尺,從眺望著荒涼單調、死氣沉沉沙丘的最頂層,到飄散著異味、永遠發出隆隆聲響的最底層地下室,深度超過一公里以上。為了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維持上千人生存無虞,地堡採取了既民主(首長由大家投票選出)又極權(例如為維持固定人口以免超出資源負荷,每個人都植有避孕晶片,生育小孩得抽籤決定,此外對歷史詮釋與言論自由也嚴格管控)的管理方式。

蔡東杰《蹣跚走來的民主》:從社會主義到法西斯,歐洲的「菁英式極權民本」路徑

故事假設的背景,雖來自少數政客以發動核戰滿足野心私欲、卻得全人類共同承擔的結果,從某個角度來看,所謂「地堡」又何嘗不是直接暗示著「地球」,至於在二○○五到二○一○年間一度甚囂塵上的能源危機呼聲,則勾勒出作者潛意識下的部分場景。

原作英文版封面在書名標題上方,有著一行驚悚字眼:「如果謊言殺不死您,那麼真相也會。」這句話其實回應了現代心理學鼻祖榮格(Karl Jung)的一句名言:「人們往往禁不起面對太多的現實。」石油耗竭的問題就先別談了,因為它並非此處主題(我總認為它不過是個假議題,從油價在二○一五年一夕崩盤便可看出些端倪)。

還是回到書吧。相較於政治學者,作者敘事值得推崇的地方在於,他既不針對問題本身(究竟人類面臨了哪些挑戰)直接發抒,也不說教式地聚焦在建議上頭(應該如何做制度選擇),而是更多地去描寫和反思制度運作過程中的若干現象。

例如,當他描寫地堡首長詹絲決定出發前往底層時,理由雖是想說服茱麗葉接下自己的職務,但此過程本身就充滿了政治寓意,如同她以下的自省:

「……照理說,她是負責管理地堡的人(至少在名義上),但地堡裡竟然有這麼多事物令她感到陌生」,由此不僅直指自古以來,統治者與他所統治世界之間的常態疏離,即便在聲稱民主的體制中也不例外;

更重要的是,詹絲驚覺地發現,「她周遭的世界是一個階級分明的世界,……高段樓層的人只擔心影像又變模糊了,把很多東西視為理所當然,……中段樓層的人則活在一個土壤構成的世界裡,……在乎的是他們的溫室和肥料,……至於底段樓層,外面的世界就像某種傳說,而從樓上送下來的食物,是他們賴以支撐肉體的物質。」

其中,「影像」代表了某種共同願景或對現實狀況的詮釋,長期以來,掌握此種願景與詮釋,一直是統治者形塑正當性的重要基礎。根據取得正當性後的自我催眠,上位者自然傾向認為「地堡的用途,就是為了要供養他們這些上層的人來管理地堡」,但詹絲反省得出的事實則是,「地堡真正的功能,是要供養那些底層的人,讓他們能夠維持機器的運作」,正是這種長期的錯位思考,帶來了許多不必要的政治麻煩。

接著,作者繼續透過詹絲反思下去,「……地堡上層的人迷戀這個景象,但他們真的搞錯了方向,地堡的未來不是在上面,而是在底下,……上面的人永遠看不清真相,他們從小就看那些童話書,拚命想拼湊出過去的圖像,揭開過去的神祕面紗」,實則卻永遠選擇了墨守成規、固步自封。

什麼是「童話書」?當然是那些用來強調正當性的政治神話故事。無論是過去荒誕不稽的「君王誕生神話」、毫無證據的「神授君權邏輯」,或斷章取義、以偏概全的「民主革命神話」,目的相當一致,就是讓大家相信「現在這麼做是對的」。雖說想誤導人民是件挺困難的事情,畢竟我們是大腦記憶體超強的人類,事實是多數統治者依舊努力不懈,至少盡量刪掉那些超出大腦記憶範圍的東西,也就是歷史(只要忘了某些歷史,就少了許多麻煩)。

當然,想抹去歷史並非一件易事,猶如保安官霍斯頓的太太艾莉森所說的:「想刪掉伺服器的資料並不簡單,不是按個按鍵或放把火就可以了事,伺服器有備援設計,任何一筆資料都有無窮盡的備份,想刪乾淨是個非常麻煩的浩大工程!」

限於篇幅,有關《羊毛記》就先談到這兒吧。回歸本題,我始終認為:不管民不民主,根源就是政治問題。此處所以花了這麼多篇幅談民主,不過是因為對當前許多人而言,政治問題往往被簡化為「民主或不民主」的問題罷了。

不可否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接續爆發的所謂冷戰,在意識形態戰場上既以民主與否做為區隔彼此的界線,甚至雙方都自稱是民主國家,差別不過自稱或互稱是資產階級民主、人民民主或社會主義民主等,一時間似乎全球各地都「充斥」著形形色色的類似政體。可以這麼說,這不僅是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一次制度擴散運動,其發展自也值得觀察。

前一個段落雖「理性」地討論了有關制度之間的比較、互動與辯證過程,但真實歷史的發展可沒有那麼理性。如同薩托利(Giovanni Sartori)不無戲謔自嘲的說法:「談民主不過是種高調,它其實根本不存在。」無論是美國、英國、法國,或任何在二十世紀以前出現過「民主痕跡」的國家,正如本書不斷暗示的,它們其實都沒有「真正地」落實過所謂民主理念或制度。

以現代眼光看來,特別是當「參與」如今被視為民主運作最起碼的條件時(最普遍的參與形式就是投票),這些國家的民主程度,至少在二十世紀中期以前,顯然都是不夠格的。

值得思考的是,在政治參與僅限於一小撮人的情況下,多數人民是如何去面對並理解所謂「生存、自由及謀求幸福乃人類不可轉讓的權利」,因此所有人都必須共同站起來「證明天賦人權的自然法則,以及上帝所賜與的平等地位」這些看起來離事實相當遙遠的美麗詞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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