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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指數三分》:他心是壞的,全身器官一定也都是壞的、黑的!毋通捐出去害別人!

2024-05-03 19:53:46焦点

文:唐貞綾

他心是昏迷壞的害別壞的,全身器官一定也是指數壞的

住院醫師第二年的時候,我被調到地區醫院的分心加護病房輪訓。雖然上面還有主治醫師在,全身器官但很多事情都是定也都壞的黑授權給我們這些住院醫師處理,包括會客時間的通捐病情解釋。

《昏迷指數三分》:他心是壞的,全身器官一定也都是壞的、黑的!毋通捐出去害別人!

一天中午,出去第七床傳來爭吵聲,昏迷壞的害別原本還在第一床解釋病情的指數我只能加速向家屬說明完,趕過去了解狀況。分心

《昏迷指數三分》:他心是壞的,全身器官一定也都是壞的、黑的!毋通捐出去害別人!

第七床的全身器官病人阿郎年約四十歲,因嚴重的定也都壞的黑頭部外傷送醫,儘管在入院當下便接受緊急開顱手術,通捐情況依然很不樂觀。出去

《昏迷指數三分》:他心是壞的,全身器官一定也都是壞的、黑的!毋通捐出去害別人!

正和護理人員爭吵的昏迷壞的害別是阿郎的「兄弟」阿雄。阿雄覺得這間分院的規模太小,沒辦法提供充分照顧,所以想把阿郎轉到醫學中心去接受更好的治療。

雖然以阿郎的情況,就算轉到醫學中心也不會有太大的改善,但如果家屬想讓病人轉院,我們還是會幫忙聯繫與安排,問題就在阿雄只是朋友。阿郎的父親還在啊,手術同意書就是他簽的,所以單憑阿雄的要求,我們是無法辦理轉院的。

「阿雄大哥,我知道你是為了阿郎好才想讓他轉院。但礙於法規,我們還是要經過阿郎的爸爸同意,才有辦法讓他轉院。」我說明。

阿雄聽了,非常不開心地表示:「你不用跟我說那些,沒有用啦!護士小姐剛剛都跟我說過了。我跟你們講,阿郎從十六歲就離開家來跟著我混,和他家裡根本都沒聯絡了。要說家人,這十幾年來我才是他家人好不好?你們搞清楚狀況啊!」

我按捺著性子,繼續解釋:「話雖如此,但是礙於法令,我們還是不能未經過阿郎父親的同意,讓你把他轉院。」

「你不用跟我講法令。反正現在我才算是他的親人啦!他老爸不管他死活很久了,哪裡算他的親人啊,憑什麼讓他決定?我就是要讓我兄弟轉院!」

這種毫無交集的對話循環了幾回合,我們兩人的火氣都愈來愈上來。同事見衝突一觸即發,緊張地打電話向公關室主任討救兵。

這時,阿雄突然舉高手作勢要打我,還大罵:「×恁娘!你是都沒去探聽恁爸在道上的名聲,敢這樣跟恁爸講話?!我不管,恁爸今仔日就是要把人轉走!」

雖然我比他足足矮了一個頭,可也不是好惹的。我不但沒有被嚇倒,反而還往前站,惡狠狠地回瞪他,說:「我是不知道你在道上有多大尾啦,我也不需要知影!我甘哪知影這馬你是在阮病院,病院是我的地盤,阿郎是我的病人,所以我最大!我不能讓你把他轉走!」

阿雄愣了一下,手僵在空中,恐怕壓根沒想到會遇上敢和他對罵著喊地盤的女醫師。

愈來愈多人聚集過來,公關室主任也剛好趕到現場,或許是眼見情勢不利於自己,他憤恨地離開。


此後,阿雄再也沒有來看過他口中「親如家人」的兄弟。三天後又有人來探病,是打從阿郎動完手術後就沒出現過的父親,奇怪的是他始終只站在病室門口,遠遠地望著兒子的病床。

儘管感到不解,但我未多問,主動去向他解釋病情。

「阿伯,阿郎雖然開了刀,但現在的狀況還是很不樂觀。再繼續下去,很有可能會走向……腦死這條路。」

他嘆口氣,說:「其實我老早就說不要救了。那天接到醫院通知要緊急幫他做手術……孩子的媽身體不好,不方便出遠門,她哭著求我救兒子,否則我才不來簽什麼同意書。他這一生就是給我們添麻煩而已!」

「那阿伯,你知道阿雄這個人嗎?他說是阿郎的兄弟,原本一直想替他轉院,但依法是你們家屬簽名同意才行。我們拒絕之後,他就離開了。」我提起阿雄的事。

一聽我提起阿雄,阿郎爸滿臉憤恨地說:「兄弟……哼!阿郎打從國三時認識阿雄他們之後,書就不讀了,家裡的工作也不幫忙,老是嚷嚷著反正自己書念不好,家裡的工作又賺不了多少錢,還不如跟阿雄他們出去混,錢多事少又輕鬆。我打也打過,罵也罵過,講不聽就是講不聽。到最後他索性不回家,也不和家裡聯絡……」

他搖了搖頭。

「每次有阿郎的消息,都是警察打來的。為了他在外面那些事,我已經賣了好幾塊地,但他就是不肯回頭。我就不懂,他的哥哥姊姊都安安分分的,為什麼就他那麼讓人操心?」

阿郎爸頓了一下,問我:「那傢伙離開之後,還有來看過阿郎嗎?」

經他這麼一問,我才驚覺自從那天被我大吼回嗆過,阿雄就再也沒有出現,連叫個小弟來探望都沒有。我默默地搖搖頭。

阿郎爸又嘆口氣。「你看吧,道上哪來的真情義呢?阿郎可是跟了他快二十年啊!為了他,連家都不要了。結果呢?一沒有利用價值,人家就不要他了!」


儘管不斷念著兒子這輩子淨是給兩老惹麻煩,阿郎爸還是每天都大老遠地騎著老舊機車來醫院。偶爾,阿郎媽也會一起來。可是後來我們才知道阿郎爸是開著後照鏡已經斷一邊、冷氣也壞掉的老汽車載她來,連忙教他怎麼用手機拍照傳給太太看,不敢再讓兩位老人家為了看兒子,冒著危險開車來醫院。

隨著日子過去,阿郎爸總算願意走入病室,站在兒子的床旁邊。他低下頭直直盯著兒子的病容,那眼神看似有千言萬語。

然而,阿郎的身體狀況愈來愈不樂觀,有一件事,負責解釋病情的我必須盡早向家屬確認。

有天又在加護病房見到阿郎爸,我深呼吸一口氣,朝著他走過去。

「阿伯,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阿郎爸不解地望著我,我有點遲疑,但還是繼續說:「就是,阿郎腦部的狀況愈來愈糟了,有可能很快會腦死……」我暫停一下,給他一些時間消化,接著再開口:「可是,阿郎身體其他器官的功能都是好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如果阿郎腦死的話,把他的器官捐出來,幫助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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